质料与人本明中后期通州张家湾等处的砖窑厂

来源: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7-08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长期以来我始终认为,艺术学研究于实际执行时,需要高度重视并科学研辩那些微观问题。微观是艺术彰显自身魅力的关键所在,可以说无微观即无艺术。然而,我们从其他各学科领域

长期以来我始终认为,艺术学研究于实际执行时,需要高度重视并科学研辩那些微观问题。微观是艺术彰显自身魅力的关键所在,可以说无微观即无艺术。然而,我们从其他各学科领域回望艺术学,又会发现艺术的微观往往无法独立构成其自洽场。也就是说,艺术之微观倘从现代学科分野的角度论,事实上乃建立在其他学科的发展规律和自洽行为进程之中的。这一点在艺术学的子学科设计学领域里,表现得尤其突出、明晰。后者所研究的,无一不是其他学科涉及的内容。以此论之,当人们置身其内时,往往很难判明艺术学,或者哪怕就是设计学到底有着怎样的独立、自为的边界。我认同这是一类别致且主动的跨学科现象,且若没有跨学科的存在实力和价值,即便怎样在年轻的艺术学所谓“领土”上高呼创新口号,其根底还是存在着层层破绽。

同时,还必须正视这个问题的另一面,即当前的艺术学,尤其是艺术历史和理论研究中,有着强烈的历史学化、考古学化、宗教学化、人类学化、政治学化、哲学化的倾向。从整体格局上,我不反对这类倾向,甚至认为应当支持并鼓励以各学科的坚实支撑作为艺术学的必备研究阶梯与工具。只是一如我所理解的那样,艺术学彰显个性规律的前提,恰恰又当体现于选取怎样且合理的例证,并在借助其他学科成果的同时,展开复合式的精细描述,以图深刻、谨严地印证那种必要的学科自洽。

据此,近年我更寄望于筛选一批“罕传”文献,进行类似的学术探索,其中宜兴何士晋等人汇纂的《工部厂库须知》(以下简称《厂库须知》)及其所触及的明中后期炫目诡谲的社会史,正是一组不错的考辨对象。而它所点出的彼时通州、张家湾以及京师一带的砖厂、窑厂相关情形,尤是它们的可能运作,不单人文地理、经济制度等学科领域需要多多留心,更是艺术史包括设计史亟待直面的难题,可惜学界迄今不仅缺乏充分的研辩,甚至少见问津,以致我们无法说清哪怕是所谓最粗贱的瓦墁、灰浆的来历与变化。另外,嘉靖、万历年间,随着通惠河水道疏浚而逐步建立起的对通州、张家湾地区漕运仓储、物料收放均发挥过行政治理上的统合作用的通惠河道衙门,更处在多种专科史,譬如明史研究的空白区域之内。事实上,以可能是目前世界范围内尚存的较早的一部,由国家匠作、储运、监察等机构共同编纂的物料稽核手册《厂库须知》的钩沈为主线,能够寻获涉及砖厂、窑厂、通惠河衙门的各类历史片段,最终揭示相关机构的演变和操持,以及产品尺寸、收储等诸多未曾揭示的过往。

在此主题下,我们业已发表的篇什,重点讨论了明中后期砖木、水道和通州、张家湾一带关隘,对于中央营建,特别是所涉及的大宗生产资料存放、输送等的实质影响。其主要目的就是披露出一个被完全忽视,甚至常与清代同名机构混作一谈的明代衙署——皇木厂。换言之,不论在政治还是法令,也不论在社会还是建筑等诸多专门研究领域,学者们普遍囿于基础档案文献等方面的相对匮乏,于深究具象物质文化时,无法做到有价值的微观切近,比如探讨皇木的收储与规模、木厂的地理与存续,以及征役和浅铺、广利闸并大通关等之间,看似杂错却又必然且持续互动的隐秘联结。[1]连冕:《砖木、水道与关隘:明中后期通州、张家湾一带衙署新证——〈工部厂库须知〉系列研究》,《艺术设计研究》2019年第4期。

一、张家湾料砖厂

早在万历十二年(1584)下半年,为修朱翊钧寿宫,葛昕等曾议造砖、瓦诸事,比较明确地提及了本篇将触及的几处砖厂,即称为“大通桥、张家湾砖厂”,这虽与《厂库须知》中的“大通桥砖厂”可基本对应,但又说明大通桥与张家湾当各有一处砖厂,其大致方位是:张家湾在通州南界,乃北运河干流上重要的汇水区域,而大通桥在京师城墙东南角,系通惠漕河彼时的北界(图1)。更特别之处还在于,葛氏提到取用装运木、石等料车辆“在湾厂”,并应“责令通惠河郎中差派,在内厂分拨见役车户承运。但本部及湾厂原额官车数目不多,分运石、木不敷应用”[2]葛昕:《集玉山房稿》卷一《寿宫营建事宜疏》,台湾商务印书馆编《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集部别集类第1296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383——384页。。这里出现的“本部”,通览文意,当即工部。另据《万历起居注》万历十一年(1583)九月十七日记,彼时葛氏应仍为工部司属官员,在神宗阅定寿宫吉地礼成后曾升俸一级。[3]佚名编,南炳文、吴彦玲辑校:《辑校万历起居注》第1册,天津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446页。比照如此的、位在同一篇前后相隔三个段落的表述内容,一定程度上还可以将其所说的更偏近非专名化的“湾厂”,初步认定为“张家湾砖厂”的简称。不过,起码在万历后期(约1605——1619)的《工部厂库须知》里,关于张家湾的砖厂,哪怕是我们下文将重点讨论的“料砖厂”,也只有一条神宫监修理社稷坛时,春、秋两季取用几块方砖之地的简单说明[4]何士晋等汇纂,连冕、李亮等点校整理:《〈工部厂库须知〉点校》(正册)卷三《营缮司·年例钱粮·一年一次》“神宫监修理社稷坛”条,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4年版,第106页。,惟大通桥砖厂倒算常见。

文章来源:《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网址: http://www.zglsdllc.cn/qikandaodu/2021/0708/554.html



上一篇:四川地理盆地变经济高地
下一篇:航空运输地理教学模式改进研究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投稿 |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编辑部|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版面费 |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论文发表 |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最新目录
Copyright © 2018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杂志社 版权所有
投稿电话: 投稿邮箱: